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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顾青裴眼前浮现原炀呲牙咧嘴的样子，他笑着摇了摇头，他要是敢动什么心思，原炀肯定要咬他。他笑道：&ldo;王哥，你说呢？&rdo;&ldo;我是说以身相许，是不是俗气了一些。&rdo;顾青裴无奈道：&ldo;你就是换个说法，也不会太时髦。&rdo;&ldo;哈哈，青裴，怎么办呢，我越来越喜欢你了。&rdo;顾青裴不动声色地轻笑着，&ldo;王哥，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决策了，不如找个时间先签个意向性协议吧，我们也不再寻觅其他投资商了，以后的工作也好展开。&rdo;王晋低笑两声，&ldo;看来不当着你的面儿，你是不会正视我的问题了，也好，你想什么时候签？我们找个时间签。&rdo;&ldo;您定。&rdo;&ldo;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公司吧。&rdo;&ldo;好。&rdo;&ldo;青裴，你会不会害怕见到我。&rdo;&ldo;怎么会呢。&rdo;&ldo;我昨天仔细想了想，觉得你男朋友的声音，听着很耳熟。&rdo;王晋低声道：&ldo;会不会是我认识的人呢？&rdo;顾青裴感到掌心有些冒汗，他笑着说，&ldo;怎么会呢。&rdo;王晋也不追问，&ldo;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我可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弃。&rdo;顾青裴叹道：&ldo;王哥，你这样我真是难做。&rdo;王晋笑道：&ldo;我知道你为难，如果你完全不为难，那岂不是代表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可太让人伤心了。为难了一段时间，你自己会有答案的。&rdo;顾青裴对他这份自信多少有些郁闷。王晋确实是个相当难缠的人，看来自己还得分出额外的精力应付他。为了准备意向合同，顾青裴特意打电话和原立江沟通了一番，然后找了法务过来拟合同。这么一忙活，就到了吃饭时间。原炀忙活了一上午去看一个项目，刚从外边儿回来，还给他打包了他喜欢的鱼片粥。顾青裴看原炀脸色不太好，就问他怎么了。原炀仰躺在沙发上，&ldo;那帮孙子太能吹了，说的话标点符号都不能信，把我忽悠过去，结果一看，什么垃圾项目，公司的债务都理不清，还敢要价那么高，浪费我一上午的时间，真想削死他们。&rdo;顾青裴笑道：&ldo;这个啊，以后你会碰到数都数不清的大骗子，有些好的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像今天这样的，只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很好了。有些藏得深的，能把牛吹到天上去，稍有不慎，损失可就大了，多锻炼锻炼，对你有好处。&rdo;原炀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ldo;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让我去的。&rdo;顾青裴吃了一勺粥，&ldo;温度正好，要是多一份小咸菜就更好了。&rdo;原炀哼道：&ldo;你个大骗子。&rdo;顾青裴挺无辜的，&ldo;你免费上了一课，他们得到了自我满足，这不是双赢的事儿吗，抱怨什么。&rdo;原炀走过来捏着他的脸，&ldo;再有这事儿少找我，听那俩傻逼吹牛，可烦死我了。&rdo;顾青裴笑道：&ldo;知道做生意辛苦了吧。行了，你去午休间睡一觉，休息一下。&rdo;&ldo;你呢？你不跟我一起睡？&rdo;&ldo;我看一份合同。咱们这个法务水平不行啊，得再聘一个，至少年薪得过20w的。&rdo;原炀给他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ldo;休息一会儿吧。&rdo;&ldo;没事，我不困，你去睡吧。记着两点之前起来啊，不然算你迟到。&rdo;原炀矮下身亲了他一口，自己进屋睡觉去了。顾青裴逐条审核着合同条款。其实意向性合同很短，不足两页纸，但他对这次的合作项目很重视，而且这里的很多条件，都将适用于正式合同里，需要要格外细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敲门。顾青裴头也没抬，&ldo;进来。&rdo;门被推开了，然后又轻轻关上了。顾青裴抬头一看，惊讶道：&ldo;原董！&rdo;原立江哈哈笑道：&ldo;我看你这么认真，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rdo;&ldo;原董，您、您怎么来了。&rdo;&ldo;上午你不是跟我商量合同条款吗，我觉得电话沟通效果不太好，正好下午有时间，我们俩当面谈吧，我也是这段时间太忙了，集团那边儿一堆一堆的事，我都好久没来公司了。&rdo;顾青裴赶紧起身，&ldo;原董，您坐。&rdo;原立江坐在沙发上，感慨道：&ldo;顾总，刚才我在公司转了一圈，感触挺多的。我是去年三月份收购的这家公司，当时这个公司就剩下二三十个员工，效益很差，眼看就要面临破产，整个公司士气低落，要不是有上市公司这个壳，我根本不会买。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今年夏天，自从你来了之后，整个公司焕然一新，人员增加了不少，运营状况蒸蒸日上，最重要的是员工都精神抖擞，充满了干劲儿。青裴，你有功啊。&rdo;顾青裴谦虚道：&ldo;原董，这些都是您轻易就能做到的事，只不过您还有那么大个集团要管，分身乏术，所以才找了我来替您分忧，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谈不上功，但求无过。&rdo;顾青裴一边说，一边额上直冒汗。他没忘了原炀就在他身后的房间里睡觉，随时可能醒过来。而且原炀睡觉的毛病是从来不穿衣服，万一……原立江满眼激赏，&ldo;青裴，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好好干，天地广阔的很。&rdo;&ldo;谢谢原董。&rdo;&ldo;哎？原炀那小子呢？&rdo;顾青裴笑了笑，&ldo;他……&rdo;原立江皱眉道：&ldo;是不是又跑出去玩儿去了？不像话，我打电话让他回来。&rdo;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顾青裴轻轻按下他的手，硬着头皮说：&ldo;原董，原炀在里边儿睡觉。&rdo;原立江愣了愣，&ldo;里边儿？&rdo;他指了指顾青裴的午休间。顾青裴若无其事地说：&ldo;嗯，他今天跑项目累了，我让他在这儿睡个午觉。&rdo;&ldo;他怎么能跑你的办公室来睡午觉，太没规矩了，再说我那个董事长办公室空着，他怎么不去哪儿睡。&rdo;顾青裴咽了口口水，&ldo;哦，可能平时没人打扫。&rdo;&ldo;没人打扫？&rdo;原立江皱了皱眉，&ldo;我的办公室应该每天都打扫才对，这是保洁人员的失职，你调查一下。原炀一个小助理，怎么能跑到总裁办公室睡午觉，成何体统。&rdo;顾青裴拼命想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原立江却不让他如愿，反而起身朝那个午休间走去，并猛地打开了门。外面光线太亮，原炀一下子就醒了，他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嘟囔道：&ldo;干嘛呀，到两点了吗？&rdo;口气就像在和情人撒娇。原立江愣了愣，随即怒道：&ldo;你小子怎么跑到总裁办公室来睡午觉？像话吗？&rdo;原炀瞬间清醒了过来，猛地翻身坐起。原炀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儿子。顾青裴试图模糊重点，笑着对原立江说：&ldo;原董，这个事儿就别计较了。原炀确实太累了，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一直忙到中午，规矩之外也有人情，就让他睡一会儿吧。&rdo;原立江看着原炀一脸不耐烦地穿衣服的样子，心里感觉特别别扭。原炀和顾青裴的交情已经好到这份儿上了？他们不是一直不和吗？原炀穿好衣服，冲原立江说：&ldo;爸，不就是睡个午觉吗，你激动什么呀。&rdo;&ldo;你脱得净光地睡在顾总的床上，你自己觉得合适吗？你让顾总怎么睡？你困了不会去我办公室睡？&rdo;&ldo;你办公室一股霉味儿。&rdo;原炀心想，我都光着身子睡过顾总了，顾总的床算什么。&ldo;让人打扫出来。以后不许在这儿睡觉，顾总是看你是我儿子，不好意思说你，你自己长点儿心吧你。&rdo;原立江拍了拍他的脑袋，&ldo;赶紧穿衣服。&rdo;顾青裴尴尬地笑道：&ldo;原董，我没关系的。&rdo;原立江道：&ldo;顾总，别把他当成原家的什么少爷，就把他当成普通的员工，千万别有差别待遇。&rdo;原炀哼道：&ldo;差别待遇必须有，他对我特别苛刻。&rdo;原立江朗声道：&ldo;那是为你好。&rdo;顾青裴忙点头，&ldo;放心吧，原董。&rdo;原立江瞪了原炀一样，&ldo;去洗把脸，我和顾总要召集法务和财务开会，你去通知，然后你做纪要。&rdo;&ldo;知道了。&rdo;原炀看了顾青裴一眼，那眼中含着戏谑。顾青裴松了口气，还好原炀没稀里糊涂地说什么话，不然今天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