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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不得你。”莫清颓丧道，他哽咽着热泪盈眶。

青年有种感觉，孟浮生如果真的听了苏妍的话，一定会彻彻底底的离开他。

“……所以，请永远跟我在一起。”

莫清缓缓抬头，露出布满了泪水与扭曲笑容的狰狞面容。

☆、

【125】

看着小说的苏妍忽然听见世界意识的声音：「已驱逐穿越者孟浮生。」

她一愣。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是别人杀死了他。」世界意识解释道，「不过，能驱逐就好。」

苏妍皱起眉，她沉默片刻决定暂时掠过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世界意识，我好像发现，你以前是冷冰冰的，现在却似乎越来越有‘情绪’了？唔，你在进化吗？”

「对。我刚开始只不过是一个由各种剧情小世界拼凑而成的‘大杂烩’。但是慢慢地我生出了意识，开始有目地的进化自我。从你所熟知的都市世界，吞噬了属于末日的其他世界碎片，接着再自我延伸——现在的我才勉强算是一个真正的‘世界意识’，不像一戳即破的薄膜。」

脑海中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并非曾经那种无机质的冰冷，而是宽宏的平静。

「你所见到的驱逐者们，都是从其他世界偷渡而入的。他们或是有意，或是无辜，但每个人都像病毒，拥有足以腐蚀我意志的能力。尤其是背负着‘系统’、‘主神’等吸食气运存在的驱逐者最为可恨。他们像血蛭，不断吸食我的生命力，直到我所代表的这方世界彻底毁灭。」

“……你毁灭了的话，包括我在内的人类，作为你的一部分，也会毁灭？”

「没错。任何有意识的存在第一个追求就是活着，我因此选中了你作为帮助我驱逐病毒的人。」世界意识缓缓道，「我成长了几千年，终于从泡沫位面进化为现在的小型位面。现在的我，世界障壁已经差不多愈合，算得上坚固了。但在我进化为中级位面之前，仍然会有病毒趁虚而入。所以，我需要你将那些异常的东西全部抹杀，现在的‘驱逐者’会越来越棘手。」

“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

「答应就好，多谢了，未来的‘超脱者’。」

世界意识完全看透了苏妍的口不对心，她充满了兴奋的跃跃欲试告诉了祂自己的答案。

苏妍捻捻下巴，给地球最高领导人发了一条消息。“希望您能尽快去看一看‘寻觅家乡的独行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发完消息，苏妍就沉浸在小说中了。

苏妍会为失去了孟浮生而感到惋惜，但仅仅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历史部分做出的贡献。说一句有些冷血的话，苏妍早就不把人命当作十分珍贵的东西了，为了驱逐他们，纵然这些闯入者多么无辜，苏妍也会在难受之后果断下手——这并非任何一方的错误，只是因为立场的不同。

人生在世，太多的无奈与身不由己。

苏妍只求无愧于心。

【126】

苏星颜被他大哥二哥拉走了。

两张一模一样英俊的脸凑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话询问苏妍的情况。苏星颜一脸崩溃：“我没学过心理学，不知道他的喜恶与生活情况！……他现在这么宅完全跟我没有关系好吗？……不是近墨者黑，我没有那么牛逼能影响他啊！哥，亲哥，我求你们别折磨我了成吗？”

“这怎么叫折磨呢，臭小子。”苏惜缘瞪眼，朝苏星颜脑门儿上糊了一巴掌，“我们是为了你不要被那老妖怪吃掉了啊！你跟一个人性核弹如此和谐的相处，这简直不科学好吗？”

苏东唐踹了一脚他愚蠢的老哥，笑容不变，但莫名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大哥，你不知道苏琰先生耳朵很好使吗？老妖怪什么的，人家是这个世界的英雄啊。”苏惜缘翻个白眼：“你其实也这么想吧，虚伪的弟弟啊！况且苏琰是异能者，又不是进化者，他耳朵没好使到隔着几千米都能听见我们的对话，也没有那么闲，闲到偷听的地步。”

兄长们日常斗嘴，苏星颜叹气：“我说，难道是老爸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啊，星颜，你知道就好办多了。”苏惜缘毫不客气的嘲笑着自家老爹，“你也不是不知道，老东西就是那么可笑，以前还嚷嚷着把苏琰卖了之类，现在人家醒过来还这么强大，他不就着急了吗？前几天把一千五百万巴巴送过去了，这回还想问你探探底，给人家赔罪什么的。”

苏东唐接着道：“当然，更重要的是跟苏琰达成良好合作共赢关系，让苏家借着‘熔世之炎’的威风更上一层楼……反正只要对苏家有利的事情，父亲就算被打了左脸，也会毫不犹豫伸出右脸继续挨打的。唔，这句话你们可以当作没听见，我可没有诽谤父亲，只是比喻而已。”

苏星颜无奈：“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解他……”

“你跟他朝夕相处，竟然什么都没有摸到？”苏惜缘恨铁不成钢，“弟弟你太甜了吧？苏家基因变异了吗？我知道苏琰因为煞气有点让你害怕，但他又不会杀了你——嗯，大概不会吧——你就要仔仔细细的观察他啊！明白了吗？他的战斗方式、他的语言习惯、他跟你说话的内容、他感兴趣的东西！这些你就算不懂也要记下来，告诉我们。我们懂啊！”

“星颜，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完成的。”苏东唐温柔抚摸苏星颜脑袋，“加油。”

“……为什么我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啊！”

苏星颜眼泪掉下来。

【127】

苏妍正静静的看小说，忽然扭头问苏星颜道：“你有什么事？直说吧，不要再一直看我了，你的这种行为很没礼貌。”她实在被苏星颜欲言又止、踌躇迟疑、徘徊不定的目光盯烦了。

“对对对不起！”苏星颜满头大汗。

“我让你说你有什么事，不是让你给我道歉。”苏妍淡淡道，她审视的目光从苏星颜身上一扫，像薄薄的刀刃无声擦过皮肤，带来冰冷的颤栗。苏星颜在这目光下两股战战，他又心虚又害怕，心脏碰碰狂跳，头一低牙一咬，闭着眼睛大声背出自己预备了半天的话：

“苏琰先生您这段时间很无聊吧我给您介绍虚拟战斗系统希望您感兴趣我万分荣幸！！！”

“……缓缓，不用这么快。”苏妍眉梢微挑，看他满头大汗，像是跑了几千米一样解脱了的表情，觉得这孩子还真是蠢得可爱，“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在苏星颜沮丧的目光下，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虚拟战斗系统’还是第一次听说，我倒是可以试一试。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请！这是给您买的最新设备！当成眼罩戴上就好。”

苏星颜长舒一口气，现在才臊起来，脸上一片热气蒸腾。他双手捧着一架金属制的奇特眼镜递给苏妍：“虚拟战斗设备是军人和军学院学生的专业设备，可以在里面跟同时上线的强者战斗磨砺经验，即使在里面死亡也不会真的死亡，只会强制下线一个小时……总而言之是非常好的设备！请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