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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看他站起身，埋头翻文件，忙道：&ldo;怎么了？&rdo;&ldo;你还记得马钰的钱用到哪里去了吗？&rdo;&ldo;呃，整改别墅，每三个月整改一次，捐款给残疾人，还有投资一些莫名奇妙的小公司？&rdo;&ldo;大笔数额都用来投资！&rdo;涂乐文抽出文件，拿笔在上面画圈圈，&ldo;去查查这些公司和鲁家或者颜家有没有关系！&rdo;小董立刻往外走，正好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迎面走来。&ldo;你找谁？&rdo;他拦住她往里进的脚步。&ldo;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警察叫涂乐文？&rdo;她问。小董回头看涂乐文。涂乐文茫然。&ldo;您好，我是沈慎元的母亲。&rdo;邱美娟微微一笑道，&ldo;可不可以和你谈一谈？&rdo;涂乐文示意小董先出去，然后朝她点点头，起身倒了杯水。&ldo;谢谢。&rdo;邱美娟接过水，抬头看他，&ldo;我听说警方在保护小元，我想见见他。&rdo;被高勤敷衍了好几天的她只能另想办法。&ldo;……&rdo;沈慎元那里不是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了吗？高勤罗少晨这些人完全不把门口的警察放在眼里吧？涂乐文默默地吐槽完，笑道：&ldo;好啊，他在第二医院。&rdo;邱美娟道：&ldo;可以告诉我病房号吗？&rdo;儿子昏迷不醒这么长时间母亲不来探望已经够奇怪了，儿子醒来后还不告诉母亲自己的病房号就更奇怪了。涂乐文干笑道：&ldo;我打个电话通知他一下。&rdo;封井接起电话，刚喊了一句&ldo;头儿&rdo;，就听涂乐文道：&ldo;我找沈慎元。&rdo;封井：&ldo;……&rdo;这支手机已经被默认为沈慎元专用了吗？81、待续（下）挂掉电话之后，沈慎元就处于来回踱步的焦虑之中。封井道：&ldo;你打算参加马拉松吗？&rdo;沈慎元停下脚步，&ldo;今天还有什么人来看我？&rdo;&ldo;……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秘书了吧？&rdo;&ldo;没有。&rdo;&ldo;那就是门卫！&rdo;&ldo;不是。&rdo;&ldo;接线生？&rdo;&ldo;你打算一直猜到我承认为止吗？&rdo;沈慎元无可奈何地点头道，&ldo;好吧。&rdo;&ldo;……我打算猜完这个就不猜了。&rdo;&ldo;你没说。&rdo;&ldo;你心里就这么想的！一个接线生！&rdo;封井对着手机吼，&ldo;这是我的手机。&rdo;暴走中的警察是不能得罪的。沈慎元非常识时务地点头道：&ldo;是的，它默认了。&rdo;封井：&ldo;……&rdo;再守着这道病房门，他会变成神经病吧？邱美娟给涂乐文的第一印象是华贵淡定的美妇人，可是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发现她变得非常紧张和焦虑，就像面试者，几乎坐立不安。&ldo;沈慎元和您长得很像，怪不得这么帅！&rdo;涂乐文找了个话题。&ldo;如果可以选择，我倒宁可他和他爸长得像一点。&rdo;&ldo;你一定很爱你的丈夫。&rdo;邱美娟愣了愣，有些尴尬地别过头。涂乐文奇怪地自我反省。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到医院楼下，邱美娟先下车，涂乐文去停车，回来却发现她一个人拎着一大堆吃的站在电梯门口。&ldo;他在二十一楼。&rdo;&ldo;我知道。&rdo;邱美娟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ldo;你不是说他很快就能出院了吗？我还是不上去了。&rdo;她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交给他，&ldo;他没事我就放心了。&rdo;&ldo;呃……&rdo;涂乐文怔怔地看着她如释重负地离开，正好罗少晨推开门迎面走来，邱美娟似乎不认识罗少晨，但他注意到罗少晨的目光在邱美娟身上停留了一会儿。&ldo;她说她不上去了，&rdo;涂乐文分了一半东西给罗少晨拎，&ldo;让我转交给沈慎元。你知道为什么吗？家庭暴力？&rdo;罗少晨随手将他手上所有东西都接过去了，&ldo;你兼职八卦记者？&rdo;&ldo;职业病。&rdo;&ldo;所以你来这里看病？&rdo;涂乐文笑笑，也不接茬，&ldo;又来看沈慎元？&rdo;&ldo;你呢？&rdo;&ldo;同样的人，不同的目的。&rdo;&ldo;什么目的？&rdo;涂乐文明显感觉到罗少晨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微笑道：&ldo;放轻松，不是逮捕，是寻求合作。&rdo;&ldo;感觉更糟糕。&rdo;转悠了半个多小时的沈慎元最终撑不住回了病房，只剩下封井一个人守在门口。他奋力玩手机游戏，力求把它玩到没电。走廊传来脚步声。封井一个激灵把手机收起来。涂乐文笑眯眯地问道：&ldo;玩游戏啊？&rdo;&ldo;查阅短信，看领导有没有最新指示！&rdo;封井讲得义正词严。&ldo;是个好领导，&rdo;涂乐文拍拍他的肩膀，&ldo;用发财一万九万下指令。&rdo;封井脖子慢慢地红了，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指着罗少晨道：&ldo;沈慎元的母亲？&rdo;涂乐文肃容道：&ldo;科技是很先进的。&rdo;他见罗少晨推门进去，立刻跟了进去，并在封井探头之前关上了门。已经做好见母亲准备的沈慎元呆呆地看着进房间的两个人，再看看紧闭的门，&ldo;为什么把我妈关在门外？&rdo;&ldo;伯母……临时有点事。&rdo;涂乐文一边说一遍郁闷，连邱美娟都没有找借口，为什么他要找？沈慎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低了下头，很快收拾好情绪，重新笑着抬起头道：&ldo;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东西是给我的吗？&rdo;罗少晨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拿走沈慎元吃完的薯片包装纸袋丢进垃圾桶。尽管是短短的几秒钟，可是熟悉的香水味仍让沈慎元脸热了下，因母亲的事情而头脑一片空白的他终于记起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来，尴尬地将屁股往另一边挪了挪。&ldo;打算什么时候出院？&rdo;涂乐文单手搭着电视机，默默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沈慎元紧张道：&ldo;出院去哪里？&rdo;涂乐文道：&ldo;这年头当警察还要管病人出院去哪里？&rdo;沈慎元道：&ldo;你是说我可以回家？&rdo;涂乐文道：&ldo;自己家，当然可以。非法进入别人家，当然不行。&rdo;&ldo;我清白了吗？&rdo;沈慎元激动起来。&ldo;以案件目前的进展来说，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你。&rdo;&ldo;……怎么听上去不像是真相大白，更像是我逍遥法外了？&rdo;罗少晨插|进来道：&ldo;嫌疑犯不是畏罪自杀了吗？&rdo;&ldo;你在警局安插了眼线？&rdo;涂乐文对这种事还是很忌讳的。罗少晨道：&ldo;你一定没订报纸，警局对立功的事一向宣传得街知巷闻。&rdo;&ldo;这就是我不订报纸的原因。&rdo;涂乐文面色微缓，&ldo;我纠正一下新闻，是嫌疑犯之一畏罪自杀。&rdo;沈慎元的心脏被他的话说得七上八下，&ldo;什么意思？&rdo;&ldo;我怀疑马钰的背后还有人。&rdo;&ldo;……他们在玩叠罗汉吗？&rdo;沈慎元无语了，这都已经背后了几个了。涂乐文道：&ldo;作为朋友，分享几条宝贵的内部资料。目前已知的贩毒团伙首脑为将毒品分销到东南亚其他国家的穆必信，负责接货的穆必诚，以及负责出钱的马钰。赚得的利润对半分，穆家兄弟占二分之一，马钰占另外的二分之一。&rdo;沈慎元脱口道：&ldo;为什么？&rdo;涂乐文道：&ldo;问得好，我当时也在想&lso;为什么&rso;？马钰出的钱穆家兄弟也出得起，完全没有必要带上马钰，还分他一半的利润。&rdo;罗少晨道：&ldo;所以你怀疑还有一个人。&rdo;&ldo;不仅仅是怀疑。我查到马钰赚来的钱主要用于投资，而他投资的都是一些很小的小公司或是经营不善濒临倒闭的公司。&rdo;&ldo;你怀疑他靠这些公司洗钱？&rdo;&ldo;我说过，不仅仅是怀疑。我查了这些小公司参与和投资的项目，发现主要和三家企业有关。&rdo;罗少晨会意，&ldo;穆家马家……颜家？&rdo;&ldo;是穆家颜家和鲁家。马家两兄弟应该是清白的。&rdo;罗少晨道：&ldo;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rdo;涂乐文道：&ldo;上头不认可这些证据，我明天要回去复命，专案组后天撤离，这件案子只能告一段落。&rdo;&ldo;你希望我们帮你查下去？&rdo;罗少晨皱眉。&ldo;你不希望罗启松和罗学佳就这么枉死吧？&rdo;说完，涂乐文又看向沈慎元，&ldo;你也不希望自己继续背这个黑锅吧？再说，他们谁都不冤枉偏偏冤枉你，说不定是存心想对你下手。有这样一个幕后黑手和你住在同一个城市仰望同一片天空，你不会害怕吗？&rdo;沈慎元嘴角抽了抽，&ldo;你的描述比较让人害怕。&rdo;&ldo;我的线人很可靠，他说娱乐圈有一伙人在吸毒就一定有这么一伙人。你们都在这一行吃这口饭，也希望有个干净的环境吧？&rdo;涂乐文缓了口气道，&ldo;鲁瑞阳是th集团ceo和总裁，旗下经营影视公司，颜夙昂是娱乐圈的大腕，两人在圈子里都有呼风唤雨的影响力，如果他们真的嗯嗯……事情会非常不妙。而且，我不是希望你们帮我查下去，我只是希望你们偶尔有空帮我留意一下这个城市发生的事情，让我可以有个名正言顺杀回来的理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