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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呜呜……&rdo;没吃早饭的法拉利像太后一样，慵懒地趴在四号的怀里，对他发出懒洋洋的抗议。战湛：&ldo;……&rdo;为了保持这个记录，他是不是应该把阿猛和法拉利配成对，然后叫他们猛哥猛嫂？上路后连着几天，寒非邪都没有再出现。可战湛知道他在，因为法拉利有时候会盯着一个方向摇尾巴，谄媚的程度让他不得不怀疑它其实是一条狗。后来一号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寒非邪有时候会问他们要吃的。战湛觉得很费解。假设寒非邪喜欢孔妍姿，应该把握现在日久生情。假设他不喜欢孔妍姿……那更没道理躲躲闪闪了。他想不明白，就想把寒非邪叫出来好好聊聊，可寒非邪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无论他对着大树许愿，还是对着石头抱怨，都无动于衷。孔妍姿撞见过几次，觉得他不是捉摸不透，而是脑袋欠揍。就这样走走停停半个月，终于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战湛有点期待又有点惆怅。期待的是，寒非邪要是顾虑白梦学院才不肯露面的话，等他们分开之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了，惆怅的是，万一寒非邪见色忘友，跟着孔妍姿走了，那么这次就是他们离别的时刻。同行这么多天，双方虽然没有产生感情，也没有增进了解，但毕竟混了个脸熟。除了孔妍姿之外，战湛也能叫出其他人名字了，虽然这些名字很快会被抛诸脑后，但不妨碍双方在还记着的时候互相称兄道弟着办个告别晚宴。孔妍姿撕着烤肉，笑眯眯地问战湛道：&ldo;你哥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rdo;战湛差点跳起来，&ldo;这么多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想起问这个？&rdo;孔妍姿道：&ldo;之前不需要和你没话找话说。&rdo;&ldo;……&rdo;&ldo;不想回答就算了。&rdo;战湛还真不想回答，&ldo;你喜欢怎么样的男人？&rdo;孔妍姿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ldo;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你这么问真的不要紧吗？&rdo;战湛道：&ldo;我有什么要紧？&rdo;&ldo;……&rdo;孔妍姿觉得不能用普通尺去量他的脸皮，一定超额，&ldo;你问这个做什么？&rdo;&ldo;帮你介绍对象。&rdo;孔妍姿哈哈大笑起来。战湛静静地等她笑完，问道：&ldo;笑得跟你一样粗犷的？&rdo;&ldo;胡说。&rdo;孔妍姿踹了他一脚，不重，对躲在不远处树上的寒非邪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打情骂俏。她想了想道：&ldo;不需要很好看，但绝对不能不好看。&rdo;&ldo;好看两个字就能概括了。&rdo;这一项，战湛给寒非邪打了十分‐‐总分五分。孔妍姿道：&ldo;不需要太聪明，却绝对不能笨。&rdo;&ldo;聪明。&rdo;战湛打了八分。不是说寒霸不聪明，而是他的容貌珠玉在前，让其他优点黯然失色。孔妍姿总算适应了他的方式，&ldo;善良。&rdo;战湛：&ldo;……&rdo;给寒霸一个友情的三分。&ldo;能保护我。&rdo;&ldo;……&rdo;八分。&ldo;会说笑话。&rdo;&ldo;……&rdo;寒霸能把你变成笑话……这算是达到要求了吧？八分。&ldo;爱干净。&rdo;&ldo;……&rdo;五分。孔妍姿乱七八糟地瞎扯了一堆，自己都觉得好笑，回头看战湛在认真地计算，有点愣了。火光温柔两人的面部线条，让他们一个看上去认真专注，一个看上去温柔多情。孔妍姿柔声道：&ldo;你得了几分？&rdo;换做以往，战湛一定喜滋滋地贴上去，现在却避之惟恐不及地回答道：&ldo;我算的不是我的。&rdo;&ldo;那是谁的？&rdo;她也不恼，就直盯盯地看着他。&ldo;我哥。&rdo;&ldo;战正？&rdo;&ldo;嗯。&rdo;&ldo;你不用算了。&rdo;孔妍姿叹气道，&ldo;他什么都好，可惜长得不好。&rdo;战湛道：&ldo;男人看的是实力！&rdo;孔妍姿道：&ldo;女人看的是脸。&rdo;战湛：&ldo;……&rdo;孔妍姿戏谑道：&ldo;你是男人，他有实力，要不你们试试？&rdo;黑色的空中突然爆开数朵浅蓝色的礼花！战湛站起来，问一号：&ldo;今天什么日子？&rdo;怎么有人放烟花？孔妍姿等人却脸色大变，纷纷起身聚集到一起窃窃私语。二号低声道：&ldo;这是白梦山的集合信号，浅蓝色信号是最高级别，难道白梦主到了？&rdo;8787、小城之行（六）果然，孔妍姿很快走过来向他辞行。战湛本来想借故套点话，但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愣是没给他一点讲话的时间。一号见战湛眼睛紧紧地盯着孔妍姿的背影，以为他情根深种恋恋不舍，凑上去道：&ldo;我们要不要悄悄地跟在后面？&rdo;二号闲闲地说：&ldo;然后被白梦主当做心怀不轨的小贼，一锅端掉吗？&rdo;一号道：&ldo;白梦主不会这么不讲理吧？&rdo;&ldo;对他们这样的巅峰强者来说，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踩蚂蚁之前会先问蚂蚁有没有偷过你家的米？&rdo;&ldo;我不踩蚂蚁。&rdo;&ldo;更糟糕，你杀之前根本连看都不看。&rdo;&ldo;……&rdo;战湛等他们斗嘴终于告一段落，才笑眯眯地问道：&ldo;请问，我们可以上路了吧？&rdo;一号和二号立刻恢复面瘫脸，脸上赤裸裸地写着：我们没有上路不是因为我们废话讲太多，而是你没有下命令。战湛：&ldo;……&rdo;好讨厌的自带&ldo;读脸技&rdo;。他上车的时候朝来路看了看。如果寒非邪是因为孔妍姿才不肯露面的话，那么现在也该露面了。&ldo;小公爷？&rdo;一号提醒他。战湛叹了口气，默默地坐进车厢内。马车重新上路。战湛因为想着寒非邪诡异的行踪有些心不在焉，暗暗猜测着他是不是在修炼什么不为人知的功夫‐‐尽管这个猜测并不怎么受他的欢迎，但是以寒非邪的性格，提高实力绝对比提高后宫数量重要的多。他打了个哈欠。遭遇瓶颈之后，他练功的积极性就大大下降，就像现在，换做一个月前他一定不会浪费时间地努力修炼，可现在，他只想打瞌睡。幸好四号和一号正在聊八卦，让他稍稍地提起了点兴致。四号道：&ldo;像白剑圣这样的人也会到处走吗？&rdo;一号道：&ldo;大概没什么人敢对他下禁足令吧？&rdo;&ldo;可是他走来走去做什么？他已经是剑圣了啊？&rdo;三号嗤笑道：&ldo;他是剑圣又不是瘸子。&rdo;二号道：&ldo;不想乱说。&rdo;比起一号来，二号在八个号中似乎更有威信，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立刻就安静了。二号道：&ldo;还魂魔林的教训忘记了吗？&rdo;其他几个人想起白梦山恐怖的耳力，都觉得颈间一凉。如果白梦山的普通弟子已经有那么好的耳力，身为山主的白梦主一定更加不同凡响。结合之前二号说踩死蚂蚁论，其他人顿时噤若寒蝉，一个字也不敢说了。这样静谧的环境给战湛睡觉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他很不客气地呼呼大睡起来，直到‐‐马车被一阵怪风才掀到一旁。事情发生得极快，战湛和一到四号在事情发生的前一秒都没有感受到任何预兆，就那么一瞬间，车向左翻起，滑行数米，车顶撞在一棵古木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战湛完全懵了，剑气护住了脑袋的表皮，没护住内在。他脑袋里剩下一团浆糊。一号在前方大叫：&ldo;发生什么事？&rdo;战湛正要回答，就看到头顶上的右边车门被大力拉开，一个脑袋探进来，关切地问道：&ldo;怎么样？没事吧？&rdo;战湛站起来，露出脑袋看了看四周，&ldo;怎么回事？&rdo;寒非邪伸出手，原本想拉他出来，可拉到一半又塞了回去，然后自己也跳进了狭窄的车厢内。之所以说狭窄是他们发现并排站的时候，两个人靠得极近。战湛有点不自然地蹲下身，仰着头抓着寒非邪的裤子道：&ldo;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寒非邪道：&ldo;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一个影子闪过去，马车就翻了。&rdo;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桀桀怪笑声由远而近，&ldo;皇甫云，你的本命剑火在我手里，难道不想要了吗？&rdo;寒非邪跟着蹲下，与战湛肩并肩地坐着。战湛低声问道：&ldo;本命剑火是什么？&rdo;寒非邪做了个嘘的手势。战湛不敢说话了，因为他感觉得到，那个人似乎已经到了附近。过了会儿，另一方向传来陌生的叹息声，&ldo;常恨，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这朵本命剑火就当我的赔礼，你拿去吧。&rdo;常恨不可置信道：&ldo;你真的不要了？&rdo;&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