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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再次查看時間，圖書館已經閉館，按理說她應該在宿舍了。

她又打了一通，還是無人接聽。

十點五十九分，宮商徵回復她：【抱歉，剛剛在洗衣服，手機靜音沒聽見】

熄燈的前一分鐘，李斯羽忽然從床上爬起來，在室友們的面面相覷下打開宿舍門出去。

手機又一次嗡嗡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李斯羽。

宮商徵指尖懸在掛斷按鈕上，終究沒有忍心，躡手躡腳地也出去了。

室友們紛紛睜眼，探頭朝虛掩的寢室門望去。

怎麼回事？

半夜打電話，絕對有情況。

&1dquo;餵。”宮商徵一直快步走到樓道盡頭的樓梯間，才接起來電話。

&1dquo;我&he11ip;&he11ip;”李斯羽清了清嗓子，說，&1dquo;我是想問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我順便請你吃晚飯。”

&1dquo;你最近不是在準備機器人大賽嗎？你有時間嗎？”宮商徵脫口道。

&1dquo;你怎麼知道？”李斯羽沒發覺自己心口忽然溢上來的甜蜜，聲音明顯變得輕柔，&1dquo;你看我動態了？”

宮商徵默了默：&1dquo;&he11ip;&he11ip;嗯。”

&1dquo;雖然有點忙，但時間擠一擠總是有的，我想看點閒書放鬆一下腦子，你明晚給我推薦兩本？你選的總是能合我的意。”

&1dquo;我&he11ip;&he11ip;”宮商徵捏緊了睡衣袖口裡的指節，說，&1dquo;我明天沒空，要去做兼職。”

&1dquo;家教嗎？可你一般不都是周六日去嗎？”

&1dquo;你怎麼——”

&1dquo;我怎麼知道是嗎？”李斯羽笑了聲，說，&1dquo;我之前問過你，你忘了？”

宮商徵緘默。

她沒有忘，她只是驚訝於李斯羽竟然記得她隨口說的一句話。

她那樣的人，她那樣的人&he11ip;&he11ip;

或許對她而言，這也是禮節的一種。

她是完美的。

&1dquo;我找了的兼職。”宮商徵閉上眼睛，拙劣地撒謊。

&1dquo;是什麼？我陪你一起啊，我把明晚的時間留給你。”

&1dquo;不用了！”突然提高的聲音迴響在空曠的樓道里。

宮商徵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單薄的睡衣抵在樓梯間冰冷的牆壁，好讓涼意滲入自己的四肢百骸，給發熱的大腦降溫，她緩了緩，復歸溫和地說道，&1dquo;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空，比如說&he11ip;&he11ip;你的男朋友。”

&1dqu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