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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學著他的樣子，也盤腿坐在地毯上，黑髮中的螢石閃爍，像是九尺銀河。他張了張嘴，卻忽然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何嘉……」

「怎麼了？」何嘉看著他。

舒回舟微微一笑，「沒什麼，就是想要叫叫你。」

何嘉：「？」

「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單純就是睡不著。」舒回舟注視著他，精神奕奕，確實沒有困意。

何嘉自己心裡也裝著事情，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兩人明明說著要聊聊的，但是卻又沒有人主動提起話題，就這麼面對面坐著，看著窗外的月光，聽著澎湃的海浪聲。

相顧無言卻又氣氛和洽。

……

第二天一大早，何嘉是床上醒過來的，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舒回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眼熟的少年少女們再次魚貫而入，給何嘉各種梳頭和穿衣，這一次的服飾比上一次的更加隆重。

就這一身而言，不需要看臉，只要穿在身上就是貴氣十足。

再加上何嘉本身的氣質，便是渾然天成的貴族。

沐靈節日，是整個白安小鎮最重要的節日，沒有之一。

白安小鎮所有人都盛裝出席，宮殿內張燈結彩，金磚寶石擦得更加耀眼。

通天大道上護衛隊巡邏更加嚴密，幾乎隨時可以看到身著盔甲，手拿長槍的護衛。

丁永雖然沒有選上大隊長，但也是一支巡邏小隊的隊長，借著職位之便，悄悄讓程華進入了臨海區。

他們隊伍只有程華一人倒是好混進來，其他隊伍還有運道和愈道兩人，混進來就困難多了。

丁永還看到了好幾位偷偷摸摸的玩家，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沐靈節日在海濱沙灘上舉行，在這裡才是守衛最森嚴的地方，即便是程華也只能乖乖在不遠處張望。

陽光明媚，海風和暢，紅毯從宮殿延續出來，盡頭擺著莊嚴神秘的祭台。

祭台高達三尺，其上有九個物品被罩在紅布之下。

幾十名貴族從宮殿中有序而出，雍容華貴，氣質矜貴。

何嘉排在中段位置，舒回舟就在他後方，隔著三人。

隨著他們的進入，祭台上響起悅耳之聲，似歡快，似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