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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囚网（第1页）

“彼得，好久不见。”

啊！救命！她怎么会说出这么尴尬的话，面对癫狂暴虐的小丑或者黑魔王，甚至是轻松灭世的越者和眼魔，瑞塔都能做到从容应对，但这可是彼得。

她从被洗脑成为九头蛇的武器后，就没有了善恶的观念，如果不是复仇者们的教导，如果不是彼得时时的陪伴引导，越者所设想到的最糟糕结果必定会实现。

彼得教会了自己什么是善良，什么是温柔对待整个世界。而在她选择独自远去拯救世界时，他又默默陪伴自己去了其他世界，如果没有他的陪伴，她会不会在充满犯罪气息的哥谭成为阿卡姆中一员，谁也说不准。

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用最温柔和包容的方式来陪伴自己，而自己呢？瑞塔想起自己曾经承诺过彼得，不会再扔下他一个人。

而自己，失信了。

彼得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看向瑞塔。瑞塔心情特别难受，彼得对她从来没有过这样冰冷的态度。

他从来都是柔软温暖的，如太阳一样让她从不畏惧寒冷和苦难。但是现在，已经成年的男人，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和稚气，眼神坚定强大。

“我想了无数次。”彼得的声音有些沙哑，如同有刀刃划过嗓子一般，“想过无数次我再次见你，我是要将你囚禁起来，还是将你彻底忘掉。”

瑞塔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孩，不对，男人。

彼得，你不是这个风格啊！当初的小蜘蛛可是阳光开朗大男孩，哪怕成为了没有记忆的四号，依旧是开开心心小话痨，这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样了。

有人说过，越是有阳光的一面，他的另外一侧就越加黑暗，彼得一直以来给人印象就是如小太阳一般，但现在，瑞塔在他身上却感受到极致的压迫感。

“彼得，不要开玩笑了，这不好笑。”瑞塔努力让自己微笑，但是明显不成功，彼得只是冷着脸在他面前，让瑞塔的心感觉异常的恐慌。

彼得或许没有伤害她的能力，可这是彼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对自己如此冷漠。

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瑞塔就是被彼得宠坏的人。从认识到分别，每一次两个人的模式都是“彼得永远听瑞塔的”，她甚至都不用转身，就能感受到彼得在身边。

他不仅是纽约的蜘蛛侠，还是瑞塔的蜘蛛侠，他将她紧紧包围住。曾经瑞塔只觉得彼得无时无刻都贴心温暖，可此时察觉，这蛛丝的包围，何尝不是彼得对她的束缚，瑞塔不管去往哪里，终究是在他的蛛网中。

某一天，一直在彼得蛛网上的小精灵失踪了，他将如何？

疯或者持续疯！

“你答应过我，对吗？你说过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你承诺过不会放弃你自己，对吗？”

瑞塔本来就理亏的心更加亏心，默默低头认怂。

彼得不去看眼前人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见过太多容貌的她，外貌对他来说是最不在意的事情，但此时的瑞塔天然地有种委屈感，清澈如水的眼眸宛如指控他才是错的人，彼得深吸一口气，继续将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

“你说吧，之前你是做了什么？真的是古一法师让你去帮忙，还是说你又一次去玩命？玩自己的命？”

“这个嘛——”

“你想好了再说，你确定要骗我？”

“没，没。”瑞塔还是能看出来此刻自己有多危险，怎么敢再骗彼得，彼得看起来已经越来越靠近哥谭了，再骗他，他就该去阿卡姆敲门去了。

“那我告诉你真相，先说好，你不能说我，骂我。对了，更不能凶我！”

彼得表情依旧冷硬，但是瑞塔能分辨出此刻他已经有了一点软化的痕迹。她也没打算和彼得说谎，就说起之前自己将眼魔封印在体内并将世界调整到它未出现时，后来又说了他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

“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才是我最初诞生的世界。我来自一个魔法世家的召唤仪式。”

瑞塔缓缓讲述了曾经在魔法世界中的故事，甚至还给他展示了几个小小的魔法，虽然知道世界有魔法侧，可是从未想过有一个完整的魔法世界存在，彼得震惊地听瑞塔讲述一个恶龙灭世的故事。

“后来呢，我就想总不能让世界就这么没了吧。就算一切按照世界意识回归正途，他们的们命运也太不公平了，我不希望我的西弗爸爸遭遇到那些不幸。所以，我就想要改变那一切。”

彼得因为瑞塔没有欺骗他，而表情松动了几分。

“那你是选择和以前一样修复世界？”

“尝试过，没有成功。”瑞塔说到这里，有些自得，“既然修复不成功，就让我重新建个世界，于是我就建立了现在这个世界。”

彼得疑惑地思考，他从未听说过现在的世界中有魔法学院或者魔法传说，是他了解的太少了吗？

“你说的那些人和地方，就在我们身处的这星球上？”

瑞塔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其实吧，准确来说吧，就你懂得吧。”犹犹豫豫地瑞塔下定决心说出了真相，“我就是这颗星球，我是星球的核心，同时整个星球都是由我所创造。”

“不会吧？”彼得抬头看看湛蓝地天空，又看向不远处的大地，这些都是瑞塔？

瑞塔点点头，肯定了彼得想法，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

彼得突然笑了，“这样也好，从前的你因为太强大，总是无法长时间存在一个世界，现在你就是世界，你永远都无法离开了。”

瑞塔感觉一阵凉意从脊背窜上来，明明彼得说的话都很正常，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彼得伸出手，有力的大手碰触瑞塔的脸颊，她眨眨眼，不知道彼得要做什么，但是一直信任着他，瑞塔没有动。

彼得看到瑞塔疑惑的表情，轻笑了一声，阴沉的湖水被阳光照耀，春天的绿意诞生在大地上。

如同每一次瑞塔犯错，彼得只是不轻不重地捏了她的脸一下。滑腻的手感在指尖缠绵留恋，彼得笑容更深了。

“算了，原谅你了。反正你也跑不掉了。”

啥啥？瑞塔觉得自己这小伙伴好像变得奇奇怪怪的，说话总觉得像是有深意，不过这是原谅自己了？

“所以，彼得，你不生气了吧？”

“唔，看我心情吧。”

“那，怎么样你心情会好一些?”

瑞塔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了彼得手，兴奋地说：“要不要去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