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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厲也沒想到曾成化會忽然回來，本來他還擔心回警局的路太遠會不安全，但閻非這一下下手極狠，少說也把曾成化的手腕擰脫臼了，以至於男人一路上都老實異常，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一個小時後，他們帶著曾成化回了總局，時隔將近大半個月，蕭厲再進審訊室的時候身份已經不同，他這邊還有點感慨，閻非卻沒他這麼多彎彎腸子，冷聲對曾成化道：「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不過如果是我們先在你家裡搜出了物證，那你之後就算找了律師也會很難辦。」

蕭厲現在已經相當習慣閻非這個殺氣騰騰的模式了，見狀默默地在旁邊煽風點火：「你家裡那些東西已經夠你喝一壺的了，老哥，而且......我們也查到了你找馬驍驍的證據，這個事兒你可賴不掉，趁早開口，免得事情變得麻煩。」

曾成化在他們對面低著頭，似乎也沒見識過這種場面，臉上緊張不已，蕭厲心生奇怪，按道理他都犯下這樣的案子了，不至於膽子這么小，他皺眉道：「或者說，是什麼人指使你這麼幹的，馬驍驍的案子應該有人給過你指導吧？」

曾成化瞬間抿緊了嘴唇，兩人對視一眼，閻非再開口時聲音又冷下幾分：「或者說，你想一個人把罪名都擔下來？」

曾成化咬著嘴，眼神左右搖擺了一陣：「我......我沒殺人。」

蕭厲差點給氣笑了：「你沒殺人剛剛看到我們跑什麼？」

男人心虛地絞緊了手指，閻非看出他的心理防線搖搖欲墜，眯起眼：「馬驍驍身上的衣服和家裡的紙幣上都檢查出了你們廠里的粉塵，事已至此，何必再浪費時間隱瞞我們？」

曾成化的受教育程度雖然不高，但是精神上不存在任何異常，如今在重壓之下，態度已經相當搖擺，蕭厲想了想：「不如先說說你這麼晚不在家去哪兒了？」

「我......」

男人眼珠亂轉，蕭厲揚起眉：「有人要你躲出去？」

曾成化的喉結一動，蕭厲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大半，冷笑一聲：「他是在微博上聯繫你的吧？今晚他找你的消息你應該沒來及刪，需要我的同事去查一查嗎？」

曾成化被他說得的臉色一白，眼睛胡亂在他們兩人身上亂瞄著，閻非想了想：「你不願說被我們查出來，可是半點寬大處理都不會有的。」

「等等......！」

眼看閻非作勢就要起身，曾成化經不住激，猛地抬頭：「我原本也沒想殺她！但是我都......做到那一步了，那個人也和我說不會被發現的。」

閻非回過頭：「你說的這個人是誰？什麼時候找到你的？」

曾成化緊張地吞咽了一口：「是一個叫上善若水的，就......上個星期找到我，問我知不知道我關注的那個女的是幹什麼的？我一開始以為他也是想要那個呢......」

「後來呢？」蕭厲問。

曾成化交代道：「他給我看了一張圖，上頭那個女的沒穿衣服，在酒店裡，他說我喜歡的是個雞，這個事兒我早知道了，也沒當回事，結果我又和他聊了一會兒，他問甘不甘心永遠都是別的男人在弄她，這麼漂亮的女人應該自己來一次才過癮。」

蕭厲心下一沉：「你就是因為他的話決定去找一次馬驍驍？」

曾成化臉色發白：「我，原本也沒想，後來和他越聊越多，他還給我發了不少那種片子來，我晚上看著看著實在忍不住，乾脆就......」

閻非皺眉：「那些現金是你給馬驍驍的？你也告訴上善若水你去找她了？」

曾成化點點頭：「我和他說了一下，他還問我錢夠不夠.......我之前攢了很久，我們老闆說她是在一個什麼夜總會上班，我也去過一次沒見著她，這次在那兒等了一天終於看見她出來，本來沒指望......沒想到她一看到我拿出來的錢就答應了。」

即便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曾成化想起那一天也還是血脈賁張，其實早些年他就發現自己「不行」的毛病，吃了藥也不管用，老婆生不出孩子......他心裡越想，「那玩意兒」反而越不給力，曾成化每天看到工廠里那些女工心裡都跟著了火一樣，結果人家又不正眼看他，還平白挨了幾頓打，最終也只能在網上發泄怒火。

曾成化道：「我心裡也知道，就我這樣，正常的女人是找不著了，還不如花點錢去買，我是上帝，至少這些女的也能把我伺候好......那天我付了兩千七百塊錢，那個女的給我服務的很好，但是她沒陪我太久，弄完了我就給她送回去了。」

蕭厲一愣：「所以你後來為什麼要殺她？」

曾成化臉色難看：「我回去之後，隔了一天那個上善若水又來找我，先是問我感覺怎麼樣，聊了兩句，他又說這樣的女的給錢就能上，對我能張開腿，以後保不齊還要服務很多人。」

蕭厲皺起眉：「是他讓你殺人的？」

曾成化先是點頭，很快卻又搖頭：「他......一開始只說，既然喜歡不如綁來天天弄，我那幾天想起那個女的就抓心撓肺，給他一說忍不住就......」

接下來的事情閻非多少已經猜到了：「乙醚是他提供的嗎？」

曾成化點點頭，閻非神色跟著變得冷峻：「之後的事情是不是也是這個上善若水教你的，你們電話聯繫過嗎？」

曾成化瑟縮了一下：「沒......他一直都是網上聯繫我，沒露過面，那個藥水是放在一個電話亭里叫我去拿的，他說，只要按照他的方法做，以後這個女的就只會伺候我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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