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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命运的方向（第2页）

“你个黄口小儿，无知，太无知，都是你们的阻拦，导致我的失败”，老者脸色怔了怔，随即露出愤气填胸的神色，大声呵斥道。

“你可知，我若成功，未来会有多大的变化”，说着老者情绪开始波动，随即面色狰狞，一甩衣袖，一道魔法被老者挥出，重重锤击在苏献身上

砰，无力闪躲的苏献被这道突如其来的魔法命中，整个人向着后方倒飞而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翻滚数圈后才堪堪停下身形。

“呼...哈..呼...哈”，喘着粗气的苏献艰难地爬起神来。

“你错了，你大错特错！我看你已经是老糊涂了！！脑子怕是不清醒了”，苏献捂着刚才被重击的地方，目视着眼前的老者，坚定的呵斥道。

“我何错之有，我只不过是想拯救这片大地上的人类于水火之中，让他们脱离苦难，我若成功，人类便不会像现在一样困难，起码能够安稳在一隅之地。”，老者听到苏献的话后立刻激动的反驳道，由于心情起伏过大，加上刚才一番战斗受的伤，以及布局失败给老者造成的反噬，气息不稳之下竟吐出了数口鲜血。

“难不成要靠你们？靠这些倒在地上的法师就可以拯救这个时代了么？呵..连我一合之敌都不是，拿什么拯救这个时代？”，老者轻蔑的笑了一声。

“在这里的各位，在安海市的各位，这么大的一个安海市，只有你，你，你，，只有三个人，还算入我眼，难道就靠你们这几个人么？靠你们这几个人对抗妖魔帝国？对抗那些妖魔帝君、妖魔主宰？不要天真了！！”，老者看向苏献一行人，伸手指了指苏献、徐岚、车铭三人，咬牙切齿的反问道，看向倒在地上的其他数人，则是一副看待蝼蚁一般的眼神。

只有苏献与徐岚与老者交手时间比较长，老者对二人的实力有一个大概的判断，对二人以后的成长也有一个预测，而且安海市能出现苏献与徐岚这般惊艳的法师，也有些出乎老者的意料，毕竟老者认为安海市能出现一个车铭这样的法师，已经算是到顶了，这种不大不小的城市，很难有天才出现。

可是苏献、徐岚完全出乎了老者的意料，苏献修为相较于同龄人，要领先不是一点半点，徐岚则是对自身魔能属性的理解以及对魔能控制程度，完全不是阶应该有的样子，那最后的“灼灼妖莲”爆的样子，实力封印状态下的老者完全不是对手。

就算老者实力被封印，但是老者对魔能理解程度、魔法掌控程度以及魔能控制率完全不是阶法师的水平，但是徐岚却能以阶法师的实力将老者击伤，甚至击败，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是的，我认为不是你想的这样的，起码不应该是你认为的这样。我们炎华，之所以能崛起于微末，最终在众多妖魔鬼邪，众多外族的压迫下，站稳脚跟，屹立于这片大地，绝不是靠这些邪门歪道，我们靠的是炎华人族的那股劲，那股气，那股不服输，那股一往无前，始终相信未来的劲！”

“我可能无法终结这个时代，但我相信，后辈中有真正能终结这个时代的惊艳之才出现，我需要做的仅仅是用我的力量去庇护他们成长，去守护他们，必要时刻可以付出我的生命。在此期间，我会将我所有的经验、所有的本领都传递给后辈，去培育他们。如果后辈还不行，那么还会有后辈的后辈，我相信即使在困难，炎华也不会消失在这片大地之上。”，苏献听到老者的问话后，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观点。

“而且，我相信，不只是我有这种观点，很多人，不管是身居高位还是籍籍无名的人，他们都是奉行的这种代代传承的想法，不会如你一般，竭泽而渔！”

“可笑，属实可笑，你们这种蝼蚁的想法，靠后辈，靠一个还没出现，甚至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来拯救炎华？为什么不能靠自己？”

“靠自己？难道是你的这种方法么？靠你这种方法，将一座城为你做嫁衣，变成你的“养分”，供你活下去，那么，你还能活多久？你靠千千万万人换来的这种突破，能维持多久？

下次你大限将至的时候，下次你遇到修行瓶颈的时候，下次你无法凭借实力守护炎华的时候，是继续再用一座城？还是两座？还是三座？去满足自己？又要用多少炎华未来，去满足自己那种欲望？”，苏献高声呵到，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面部狰狞，大声吼道，身上的伤口撕裂都没察觉，可谓是怒冲冠。

“到最后，难道要用整个炎华民众给您做嫁衣，助你修行么？那还是我炎华的作风么？那还是我炎华人应有的信念么？”

顿了一下后，苏献继续痛心的问道：

“您是为了终结这个时代么？您真的是为了炎华么？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会有你这种存在，吸食炎华血液的存在，我怎么感觉...”

“感觉你只是怕死，你只是还肆意的贪恋这美好世间，不愿意离去！！也不愿意再付出自己守护炎华未来，而是用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满足自己的私欲。”

“胡说！！胡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此刻似乎被戳到了痛处的老者连自身的魔能都无法控制，庞大恐怖的魔能溢散出来，冲击，压迫着苏献。

苏献强顶着老者的气息压迫，磕磕绊绊的开口，继续说道：“就算......强如你，如果..没有先辈们的庇护，能走到今天这步么？能有如今的成就么？你还能..站在这里..说着这种守护炎华这种冠冕堂皇的笑话，却干着竭泽而渔的事么？”

“我看你现在这般，是被我戳破了脸皮，已经恼羞成怒了吧！”

“放肆”，一声咆哮传来，愤怒的老者再次一甩衣袖，凭空一击将苏献再次击飞出去。

这次苏献并没能第一时间站起来，强大的压迫，加上数次受伤，已经让苏献身体疲惫不堪，甚至连老者气息都无法抵御。

“咳...咳..”，徐岚也彻底苏醒过来，之前因为老者的攻击以及气息压迫，一直昏昏沉沉，并未苏醒，现在老者的气势已经放开，而且多针对苏献，使的徐岚彻底缓过来。

尽管之前一直未曾彻底清醒，但是还是隐约之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献哥说得对，我们这么拼命的修行，不只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后辈孩子们，守护好他们，才是真正守护好炎华未来。”

“你这种行为，必然遭受千夫所指，不管你之前为炎华作出何种贡献，都已经烟消云散，你现在是炎华的罪人，你的亲人、师长、朋友、后辈，恐怕都将以你为耻，你这种行为，难道真的没错？”，徐岚看着远处的老者，轻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苏献与徐岚的话，老者神色变幻莫测，神情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没错，我不可能错，错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的阻拦，我已然成功，成为炎华的守护神...我没错...我没错...”，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经历，忽然间老者有些癫狂的说着，一边笑，一边哭，变得诡异至极。

“父亲、母亲，难道我真的错了么？”，老者扬天长啸一声，随后悄声说道。

下一刻，仿若两个老人出现在老者身边一般，眼角带笑，看向老者，嘴唇轻动，不知在说着什么话语，老者恍若失神的看向身侧前方，不停地摇头，身躯颤抖，眼角带泪。

“我错了，或许我真的错了”，老者突然开口道，仿若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一般，整个人精气神正在快流逝。

“我并不信命运，只有这次相信了命运的指引，来到了安海市，我以为这是我的突破良机，从百年前便开始追寻这种指引，布局不知几许载，潜心布局，操控一切。”

“我以为这次，就能突破到新的境界，就能镇压那些对炎华虎视眈眈的妖魔帝国，可是，现实好像不是如此，命运指引我来的意图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