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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莫飞收拾东西，然后两人都洗了手，回到了房间里。安格尔躺到床上，看着靠着沙发坐下的莫飞，单手支着下巴问，&ldo;为什么靠在那里？&rdo;莫飞看了看他，道，&ldo;你睡你的。&rdo;安格尔微微笑了笑，问，&ldo;你这算是在站岗么？&rdo;莫飞有些尴尬，道，&ldo;那晚上我要是睡死了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rdo;安格尔盯着他看，低声道，&ldo;那样睡不舒服，也容易着凉。&rdo;&ldo;你还知道着凉这种生活常识啊？&rdo;莫飞调侃他。安格尔看了他一眼，依旧不满，伸手拍了拍自己那张大床的旁边，&ldo;来这里吧。&rdo;莫飞一愣，看着床，道，&ldo;还是不要了，我睡沙发好了。&rdo;安格尔也不勉强他，只是盖好被子，&ldo;你要是睡得难受了，就上来吧。&rdo;说完，躺下睡了，不忘吩咐，&ldo;关灯。&rdo;莫飞无奈，站起来关灯，刚想走回沙发去，但是转念想了想，又走到了安格尔的床边，倒头睡下。睡了一会儿，莫飞问，&ldo;安格尔，你睡了没？&rdo;良久，就听安格尔低声&ldo;嗯？&rdo;了一下。莫飞犹豫了一会儿，问，&ldo;我想问，你以前一个人都怎么过的？还是你有助手的？&rdo;又过了好一会儿，安格尔回答，&ldo;有助手的。&rdo;&ldo;他们后来为什么都不干了呢？&rdo;莫飞追问。等了很久，安格尔都没有回答，莫飞以为他不想回答，也就不追问了。正当他困倦袭来，准备睡了的时候，却看见安格尔翻了个身，面朝他，双眼睁着，显然是醒着的。莫飞不解地看盯着自己看的安格尔。安格尔靠在枕头上看了莫飞良久，道，&ldo;两个死了，三个没干足两个月，就离开了。&rdo;莫飞呆呆地看着安格尔，问，&ldo;他们为什么离开？&rdo;安格尔微笑，&ldo;大概认为，不离开就会死吧？&rdo;莫飞&ldo;哦&rdo;了一声，点点头。安格尔突然问，&ldo;你会不会走啊？&rdo;莫飞此时已是睡意朦胧了，道，&ldo;不会吧。&rdo;&ldo;为什么？&rdo;安格尔低声问，&ldo;这工作很危险。&rdo;莫飞挑眉，强打精神但还是掩不住的睏，只迷迷糊糊地嘀咕，&ldo;这危险什么了？我在酒吧调酒的时候遇到过毒犯枪战，在酒店门口泊车的时候见过黑帮火并，起大早卖报纸还见过发疯拿着菜刀乱砍的清洁工呢……这世上什么工作没危险？&rdo;安格尔也不知道是听完了还是没听到，良久没有回应，莫飞就安心地准备睡去了，迷蒙间，就听到安格尔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道，&ldo;嗯，我也不想你走。&rdo;莫飞闭着眼睛点点头，睡去。等莫飞睡熟了，安格尔缓缓爬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盯着那满目璀璨的夜色看着，缓缓坐到沙发上，架起腿，单手支着下巴，安格尔盯着那浮华的夜色，发起了呆来……直到天色渐渐泛白，在林立的楼层中，升起一轮如火的红日来。一个城市楼房太多的坏处，就是看不到地平线，所以，太阳初升的时候，你没有看到，而当你看到的时候，太阳早已升起。第二天大早，莫飞醒了过来，不到七点。莫飞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劳碌命，一般无论晚上睡得多晚，如果睡前想着自己明早有事，那第二天无论多早，都会如时醒过来，绝不耽误，也不需要闹钟。人们往往都说，天生劳碌命……其实没有一个人的劳碌命是天生出来的，就好像穷人们都不会得富贵病一样。莫飞醒过来下意识地去看墙上的钟，却发现床尾的沙发上，坐着安格尔，正靠着沙发，盯着窗外一动不动。&ldo;安格尔！&rdo;莫飞猛的弹了起来。安格尔让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他，&ldo;怎么了？&rdo;莫飞见安格尔没事，才坐在床上喘了口气，缓了缓问，&ldo;你这么早起啊？还是一晚上没睡？&rdo;安格尔并没有回答，只是道，&ldo;你不是要买窗帘么，什么时候去？&ldo;&ldo;哦……这个不急。&rdo;莫飞揉了揉眉心，道，&ldo;饿么？早上吃什么？&rdo;安格尔想了想，&ldo;我想喝粥。&rdo;&ldo;嗯，我去做。&rdo;莫飞爬了起来，看到桌上的骨灰盒，道，&ldo;我顺便打电话给奥斯吧？&rdo;安格尔点点头，对他招招手。莫飞不解地走过去，安格尔指指自己，道，&ldo;抱我去床上睡一会儿，我不想动。&rdo;莫飞呆住，良久才问，&ldo;你昨晚上真的没睡啊？&rdo;安格尔有些不满地点点头。&ldo;为什么？&rdo;莫飞纳闷，&ldo;你不是最爱睡觉的么？&rdo;安格尔道，&ldo;我本来只想坐一小会儿，然后又不想起来，所以就一直坐着了。&rdo;莫飞忍不住嘴角抽了两下，摇头，弯腰将安格尔抱了起来放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ldo;睡醒了喝粥。&rdo;说完，转身出去开始忙碌的一天了。安格尔在枕头上调整了一下角度，听着窗外一个城市因为早晨的到来而变得喧嚣起来，浅浅入睡。钻石之语2，蛇之阵确定安格尔睡下了之后，莫飞又检查了一遍卧室的门窗，随后就关门，打着哈欠走下楼，和往常一样，买菜、拿邮件报纸，煮粥看新闻。等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炖开了，莫飞回到大厅里，拿起了电话，按照奥斯留下的名片拨打他的号码，电话响了一阵子，奥斯接起来，似乎很急，&ldo;喂？&rdo;&ldo;奥斯，我是莫飞。&rdo;莫飞道，&ldo;你什么时候来一趟画廊吧，好像有人盯上安格尔了。&rdo;电话那头奥斯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道，&ldo;你们现在在画廊？&rdo;&ldo;嗯，在。&rdo;莫飞道，&ldo;安格尔昨晚没有睡，你有空的话，下午过来吧？&rdo;&ldo;好的，我下午过来……对了，中午有饭吃没？&rdo;奥斯问，&ldo;我想吃鸡，&rdo;说完，挂了电话。莫飞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挂掉电话，想了想，又将话筒拿了起来。莫飞拨通一个号码，拿着听筒，静静地听着。电话响了几下后，那头有人接起来，传来了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声，&ldo;喂？&rdo;莫飞并不说话，只是屏住呼吸，听女人不解地喂了两声，电话里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略微的遥远，问女人，&ldo;谁打来的？&rdo;女人有些茫然地说，&ldo;没声音，大概打错了吧。&rdo;说完，电话挂掉。莫飞拿着电话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厨房里传来&ldo;呜呜&rdo;的电热水壶沸水的声音……莫飞赶紧挂了电话，跑到厨房里关掉热水，顺便用勺子把锅里的粥搅了搅，放入刚刚切好的鸡丝和碎皮蛋，还有一些味精，很快，香气四溢。莫飞甩了甩头，看了看时钟，差不多十点了，安格尔要是再不起来，说不定晚上就要失眠了，他将电视里地方新闻的声音调大，开始做下粥的菜。&ldo;今晨s市郊区一所民宅发生凶杀案。&rdo;电视新闻里传来女主播铿锵有力的声音，&ldo;一位农妇被毒蛇咬死在家里，警方赶往现场正做紧急处理，据说该农妇的卧房中有近百条剧毒的蛇，关于这些蛇的来源，警方还在做进一步的调查。&rdo;莫飞端着粥出来，听着新闻直皱眉，&ldo;被那东西咬死还真恶心。&rdo;这时，楼上的卧室门被打开，安格尔揉着惺忪的睡眼，扶着台阶晃晃悠悠地走下来，莫飞正在担心他会不会一脚踩空……果然，安格尔脚下一滑。&ldo;喂！&rdo;幸好莫飞眼疾手快，事先也有些心里准备，两步上前扑倒在楼梯上，将安格尔接了个正着。莫飞见安格尔被自己接住了，似乎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刚才跑得太急了，他趴在地上喘气，吓死人了。安格尔抬眼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莫飞，道，&ldo;你果然能干呀，我摔了那么多次，头一次有人能接住我。&rdo;莫飞盯着他看了良久，将他放回楼梯上，伸手扶着额头惨笑。安格尔若无其事地爬起来，道，&ldo;粥真香。&rdo;莫飞笑完了，爬起来下楼，到洗手间给安格尔倒了杯水，牙刷上挤上牙膏，&ldo;安格尔，洗脸刷牙，完了就可以吃饭了。&rdo;安格尔坐在桌边，懒洋洋地盯着桌上的菜发呆，好像还没清醒。莫飞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提起来，塞进了洗手间里，安格尔洗脸刷牙。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精神似乎是恢复了，安格尔打了个哈欠，坐到桌边眯着眼睛喝粥吃菜。见手边有今早的邮件，安格尔用手指戳戳莫飞的胳膊，&ldo;以后邮件你拆，过滤一下，有价值的给我。&rdo;莫飞也喝粥，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看，问，&ldo;水电煤气的单子算有价值么？&rdo;安格尔夹起一个荷包蛋，&ldo;毫无价值。&rdo;莫飞无奈，将所有的收费单子和广告信件都放到一边，发现还有一封用牛皮纸信封寄来的信件，上面只写了安格尔的地址，却没有寄信人的信息。拿着信件，莫飞对着光看看，发现里面有黑漆漆的一团黑色，伸手按了按，硬邦邦的。